“原中顧委委員周惠談李銳與廬山會議”
2019年2月16日上午,李銳死了。
人物介紹:周惠,1918年出生于江蘇省灌南縣,1937年參加革命,1938年加入中國共產黨。 同年在延安參加中共中央黨校學習。 1941年初,調到北方局工作。 1952年以后,擔任中共湖南省委委員、常委、省委副書記、省黨委書記處書記、省委常務副書記等。 1959年,在有名的廬山會議上卷入鵬、黃、張、周反黨集團的漩渦。 1977年恢復為交通部副部長、黨組副書記。 1978年,就任中共內蒙古自治區委員會第一書記。 1987年在黨的第十三次全國代表大會上,被選為中共中央顧問委員會委員。

回歸后,周惠有兩件事很有名。 一個是在擔任內蒙古自治區委員會第一書記的時候,一就業就要求包租到家里。 當時干部邀請我說,等本賽季的青苗成熟了再分吧。 周惠大手一揮,果斷地說:“分! 半路出家也能成佛! 這個故事由當時在場的《人民日報》記者撰寫了一個文案標題,成為當時推行共同生產承包責任制的名言。 現在談到當時的農村改革,人們只知道有萬里,不知道有周惠,對他來說其實是不公平的。 二是20世紀90年代初,周惠對采訪他的作家權延紅說,其實廬山會議上揪出來的反黨集團,應該叫彭黃張周,而不是彭黃張周。 廬山會議上他受到的打擊很大,之后治理黨史的人,因為廬山會議上低估了他反對左傾錯誤的作用。

20世紀90年代中期,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(原中央黨史資料征集委員會)啟動過黨史資料急救項目。 即,只派工作人員采訪、招募、存檔經歷過黨史重大歷史事件的重要當事人,以案件所涉當事人生前不公開為條件,換取當事人如實講述自己的經驗。 周惠和廬山會議也是黨史資料急救項目的對象之一,其中有涉及廬山會議另一位重要人物李銳的談話。

問(廬山會議以反左的初衷開始,反對右傾機會主義,揪住里通外國反黨集團結束,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結果? ' '
周惠“還是對毛主席的個人崇拜在起作用吧… … 主席腦子里的左一套再多,邪推心也太重了。 此外,彭老總和主席在歷史上也聯系過,也有偶然的因素。
問:偶然的因素是什么? … …
周惠:廬山會議這樣召開,李銳要負很大責任
問:為什么? 李銳也不是廬山會議的受害者嗎? 而且他的職務也不高,當時連中央委員都不是。
周惠:他是受害者,當時職務不高,但影響很大,很多中央委員也不一定沒有他那么大。 在過去的一年左右里,他對毛主席非常器重,所以議長選擇了他為通信秘書。 也就是說,他可以直接寫信給主席反映情況,這在封建時代,正是密通的特奏,通天,所以李銳在廬山大顯身手,扎了不少婁子

問:捅了那些婁子嗎?
周惠:給彭總主席的信,是主席打著彭德懷同志這個標題的意見書印完大會后,會議上議論紛紛,意見不能統一。 7月23日上午,主席發表了長篇演說。 表面上在爭論的兩派分別掛著50個大板,但實際上要反右傾。 這對于我們這些主張糾正左邊的同志來說,相當于傷腦筋。 當天晚上,不可能有,不可能有,我、小船(周小舟,當時湖南省委第一書記,李銳三人,是黃老),也就是黃克誠,當時總參謀長) )不得不去那里抱怨。 后來彭總也來了,我們很興奮,被批評了,想法沒能改變。 我們談了一點,現在看起來什么都沒有,但當時非常厭惡。 其中包括在斯大林的晚年,一只手遮天,越過云層望雨等議長的工作

事情最巧妙的是,我們發牢騷后,從黃老出來,正好遇到了羅瑞卿同志。 羅當時擔任公安部長,自稱毛主席的大警衛,負責黨內的安全工作。 深夜,彭總、黃老看到我們剛被批評的人們出來,自然警惕起來。 之后,這件事被會議刺傷了,大家都在問我們那天晚上說了什么。

q :說實話,什么都沒有,也不允許對人發牢騷嗎?
周惠:李銳在這個問題上自作自受,刺傷了第一個大婁子。 幾天后,李銳仗著議長曾經對他的信任,給議長寫了一封證明23日晚上情況的信。 寫信是可以的,但關鍵是他在這封信里撒了謊。 他隱瞞了那天晚上我們說的最敏感的話,并且請主席相信我用我的政治生命把這件事說清楚。 如果不是真的話,我想受到黨紀制裁的沉重誓言。 這樣埋了一個大炸彈。 隨后,黃老在小組會議上談到了斯大林晚年的問題,但這顆炸彈爆炸了。 因為主席已經把李銳的信作為會議文件印了出來

李銳撒謊產生了幾個結果,首先李銳的政治品質很快就成了問題。 這種行為,被稱為按舊道德欺負你罪,天底下不準,要滅門。 如果遵循新的道德,就會欺騙黨,欺騙人民,欺騙領導人,無法立足。 另一個是大家很快就會產生新的問題。 為什么要撒謊? 心里不是有鬼嗎? 你隱瞞了什么? 到底在搞什么名堂? 因為說謊破壞了信任,這個問題就等于再清楚不過了。 我那時意識到:糟了,反黨集團的帽子,可能跑不掉。 因為用李銳這樣解決問題的方法,我們有些身體看起來有什么陰謀,但我們沒有陰謀。

彭總、黃老、小船的命運,也可以說受到了李銳的牽連。
問:李銳也是好意吧。 這樣的結果他可能也沒料到。 他引起了什么樣的騷動?
周惠:另一個是8月11日,李銳的角度突然來到180度的大轉彎,從為自己辯解,到全面算賬。 他發言的主題是對我的反黨、反中央、反毛主席活動的簡要說明,承認攻擊去年的大躍進和總路線,承認寫信是為了故意欺騙議長,承認黃老、周小舟、周惠和湖南宗派關系

由于李銳作為共犯發表了這個言論,我和小舟陷入了非常被動的境地。 李銳都坦白了,我們再不承認,就顯得不服輸,大家也不答應。 我沒事。 小船聽了李銳的發言,面無血色,回到房間后罵李銳是婊子,含淚把孤獨托付給我。 小船是有修養的人,不生氣,也不罵人。

問:李銳的這段記述,我在他的書里也看過,他說是為了保護田家英而做的。
周惠:田家英不需要他的保護。 主席和田家英是父子,事發后,家英跪在主席面前哭著說自己年輕不擅長,被別人騙了,所以主席當時原諒了他。
q :那么,李銳為什么會發生急劇的變化呢?
周惠:他想反擊。 立一功吧。 事實上,李銳在檢討的前一天,也許是兩天前,他晚上拜訪了美廬(毛主席駐扎廬山,原是蔣介石、宋美齡別墅),跪在主席床前,告發軍事俱樂部的問題。 一是彭老總和張聞天確實聯系在一起了,彭總經理寫給毛主席的信,事先給張聞天看過,最刺激的話——小資產階級的狂熱來自張聞天——張聞天有點猶豫,不想發言,但彭總是鼓勵他。 “真理在我們手中,我們在害怕什么? ( 1965年,毛澤東會見彭德懷時說真理可能在你這邊的話來源在這里); 另一個是確實存在軍事俱樂部。 7月23日晚上,他們也不只是去發牢騷,而是去簽訂攻守同盟。 彭總也不是在他們離開之前進去的,早就進去了。 彭總說受到主席的批評心情沉重,但這封信似乎確實阻礙了主席。 請大家今后慎重地說話。 有些話不要再告訴別人了。 李銳到底對主席說了什么,也許只有他們倆知道,也許成了永恒的謎

問:周先生,坦率地說,你也接受過審查。 你怎么知道李銳夜闖美廬這樣絕密的事呢?
周惠:我是從哪里知道的? 李銳的急轉彎不能理解。 這是1962年七千人大會后,暫時比較寬容的氣氛,但小船告訴了我。
問:周小舟和你的情況相似,受到更嚴厲的處分。 他不應該知道那個嗎?
周惠:我忽略了一點,周小舟是真正的主席秘書出身,在主席身邊工作過。 不是李銳那樣的通信秘書。 他和主席身邊的人關系很好,和田家英的關系特別好。 這是田家英去廣州出差的事。 (周小舟調任中科院廣州分院副院長。 )順便說一下,我去探望小船的時候對他說。 田家英是個好人,也很有才華,但有個缺點就是喜歡把主席周圍的事告訴別人。 這是作為秘書的一大禁忌。 主席和他分手也是重要的理由之一

因為李銳的這種行為,小船到死都不會原諒李銳。 他說李銳是趙高、周佛海(中國共產黨的一大代表,后來脫黨投奔蔣介石,受到蔣介石的信任,但后來跟隨汪精衛成為漢奸,直到日本戰敗,他又和軍統保持著秘密聯系。 是現代史上有名的反復無常的人物。 我現在還能想起他

問:那么,該如何概括李銳在廬山回憶中的作用呢?
周惠:彭總頭有右傾機會主義、里通外國和軍事俱樂部三個。 第一頂帽子,主要是由他的信和張聞天的發言引起的。 第二頂帽子,第一頂是鵬總訪問蘇聯、東歐軍事代表團中的一位大將的摘下,再加上幾位元帥的摘下來的第三頂帽子,似乎要歸功于李銳,沒有他的揭秘,這頂帽子也戴不上。

當然,這些事不能都怪李銳。 當時黨內的政治生活不正常。 彭總、黃老、張聞天同志都認識了錯誤,進行了探討。 他們承受不了壓力。 李銳當然不是李銳嗎?
問:既然李銳告發了功績,為什么要受到如此嚴厲的處罰?
周惠:主席確實想釋放他,但他的謊言和反復傷害了他。 李銳對我說“殺戮降臨”,但我那時不明白什么意思。 幾年后,聽了小舟告訴我的情況,我知道他既然深夜成功檢舉美廬,就不應該受到更嚴厲的處分(取消黨內外所有職務,開除黨籍)。

廬山全體會議上,在政治上受到打擊最大的應該是彭總、張聞天,心理落差最大的應該是李銳。
問:為什么呢?
周惠:李銳當時才42歲,很有才華,被主席評價很高。 我爬廬山的時候真的很消沉。 他也承認自己有總理的才能。 我答應過50歲之前當總理,但沒想到會絆倒這么大,即使一生發生變化,心理落差也不會很大吧。
本文:《“原中顧委委員周惠談李銳與廬山會議”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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